惯咖啡的。
似乎从昨天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听程母开口说长句子的话。她的声音和长相一样温柔,却又让人觉得冷漠,就像人们第一眼看到她的脸,也联想不到她是这样沉默寡言的人。
但让尤时怔住的却不是这个。
没事,喝白开水就行。程镌说着,忽而问:平时忙吗?
周末忙点,平时还好。
他于是没有接着问下去。
程母要上洗手间,尤时指了个方向,程母起身后,程镌才接着说:怎么跑这么远来开书店?
换种生活方式罢了。其实也不算远吧,不然我们也不会遇到。
那倒也不算巧合。程镌坦诚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哥也在这边吧?我妈一直想他回去,他不愿意回,我妈只能找过来了。说是让我陪她散散心,其实就是想我哥了。
我们平时工作忙的话,我妈还挺孤单的。
你父亲
离婚了。程镌没有隐瞒。在我高一那年。
尤时原本靠在椅背上,闻言突然挺直了腰,连呼吸都浅了。窗外雨声渐大,而她心里,似乎有什么坍塌了。
有好一会儿,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等她想说点什么时,程母回来了,尤时止住话头,喝一口桌上的咖啡。
怎么突然变得这样苦。
之后雨下了好一阵才停,尤时递给程镌一把伞,让他路上备着,程镌临走前,突然说:我哥今晚过来,应该有跟你说吧?
程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尤时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等两人走后,尤时站在店门前,深觉这两天过得奇幻。这分明不是家里的小县城,是迎州,怎么一而再再而三遇上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