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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尘往事(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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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就此如同人间蒸发般。

他从这些思绪中抽出,才回过神,「大人,是下官犯了何事,您为何如此看下官?」

让他今日觉得莫名其妙的应该还是这位大人的反应。他很确信他并没有哪里得罪过勾魂使,但勾魂使这个眼神,让他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你……还记得多少前尘之事?」

啊?张思泉不禁疑惑,这么没头没尾的一个问句,他有点摸不着头绪。怎么突然之间就问起他生前之事了?

他不觉得勾魂使是那样容易心生好奇之人,更知其不是那种愿意多事的性子,今日会问这个问题,简直是打破他对于勾魂使的印象。

眼看勾魂使一直盯着自己瞧,他越加的感觉不自在,他跟勾魂使的接触可以说是没有,就连当初地府内乱之时,他都没见过勾魂使,是直到勾魂使离开地府前来阳间,他才跟对方有书信的往来,仅此而已。

他除了没得罪眼前这个人,更是与其并不相熟,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张思泉暗自叹了口气,勾魂使的性子还真不是他们这一阶层的人可以探知的,简直是随心所欲、难以捉摸的存在。

「下官已死千年,许多尘世之事早已模糊不清了。」他如实说道。别说他自己了,就他来看,或许就连勾魂使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前之事吧?

勾魂使闻言只是轻笑一声,那个笑里竟藏着苦涩、无奈,张思泉看着勾魂使定睛的眼神,就听见他悠然开口,「是吗?天玄二十七年四月四日酉时二刻所发生的事你忘了?」

天玄二十七年……他脸色顿时惨白,经过勾魂使的这么一个提醒,张思泉忽然想起那个阴雨缠绵的午后。

那是改变两氏族人一生的下午。

他哪里会忘?自己的身死,跟这件事的发生脱不了任何的关係。勾魂使眼里的凄哀,似乎已经道明了自己的身分般,他倏忽间又跪了下去。

不仅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大、大人!您信我,我没有要害您的意思,我也不知道那杯酒有毒啊!大人,徐家与张家乃为世交,您向来知道我的心性,我何必出此下策,与徐家交恶?」他不敢喊勾魂使的名字,深怕眼前的人已经不想认他为朋友。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当年他带到徐府的那杯酒,导致勾魂使身殞,致使徐家曾一度陷入困顿,也害得徐家的稚子没了父亲。

勾魂使怎么会不知张思泉的心性,从前两人便因世族之故十分要好,两家皆以商贾之身发家,至两人成年接手各自家族產业,也未因此而交恶,更是联手成为在当时有头有脸的大族,更一起挤身进皇商之列。

若说当时的张家家主张思泉真要包藏祸心,欲以一杯毒酒断送自己性命,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个人的雷霆手段自己也是见识过的,又何必亲自送那壶被加了毒的酒过来徐家?

然而为何做了这些事,不仅对着官府与自己的妻子喊冤,且在自己出狱后还帮他的妻子、二弟重振家族事业?这一切都说不通。

查到目前为止,他当然愿意相信张思泉并没有想要杀自己的意思,可是毒酒确实是他带来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他将张思泉从地上扶起,眼神里唯有无奈,「但事已过去千年之久,若真要查清是谁所为,着实有些困难。且就算查清,你我两家的关係也难回从前。」

这其中的道理,张思泉哪里不知道,他亦唯有頷首:「只要大人相信下官并没有杀害您的心思,下官便安心了。其他的,下官并不在乎。」

「此事本该在你来地府后就问了的,只不过我忽然被当时还是亲王的君上带回他的府上,来不及与你联络,之后更是没机会,要不是徐家的小辈有事回来,估计是永远也无法问出口的。」他苦笑道:「查到这里,其实就知道你是无辜的,只是我到底还是想亲自听你说。」

张思泉亦只能回以一个无能为力的笑。

他本来早就没有想要寻找什么真相,只是,他眼眸一转,却是想到一个他们都没想到的问题:「大人,那……兇手会是谁?」

「不知道。」勾魂使轻声道,「不过,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大人您吩咐就是,拜託这词太重了些。」张思泉躬身一礼道。

「你也知道重了?你我之间本就不用如此生分,私底下你还是叫我名字就好。」勾魂使这才笑着答:「你和东城的勾魂官之首汪婷调换,入我麾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至东城特调组帮帮我家那小辈。」

他只是略略沉思,「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就去?」

「越早越好。」勾魂使只是这么说了一句,随后眼神看向光明处,轻声说道:「我先走了,你如果手上有职务,就赶紧结束,与汪婷交接。」

语毕,竟是化成一道黑烟,然后在张思泉的面前消失不见。

他无奈摇头。

徐应硕这说走就走的性子,千年了,竟然还未改分毫?

这些传闻里头是怎么传他的来着?他努力回想一下,随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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