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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王侯将相宁有种乎?(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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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

饭食煮熟,先呈给宅子中的黄牛角、陈褒、原盼、刘邓以及几个住在这个里中的黄巾军的小头领,接着呈给坐在巷子里的众人。饭不算好,连糙米都不多,多是糟、糠诸物,也没甚菜,四五人一碟酱罢了。那仅有的一只公鸡,只有黄牛角、陈褒、原盼、刘邓等人有口福享用,余下的人只一人一小椀“鸡汤”,说是鸡汤,近两百人分喝,几无油水。亦无酒。

饭菜虽然简单,但那几个黄巾军的小头领,还有黄牛角的手下却都吃得津津有味。

这些人在起事前都是贫苦的百姓,平时能吃到东西就不错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就连这糟糠之物也不是常能吃到的。

黄牛角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断劝人吃肉喝汤。实际上也用不着他劝。一只公鸡,几乎转眼间就被那几个黄巾军的小头领抢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点鸡汤也被抢着分了个干净。吃完肉,喝完汤,不过瘾,有两个小头领又弯腰把早先扔掉的鸡骨头拾起来,放在嘴里品咂咀嚼。

对此情态,陈褒、原盼、刘邓倒是见惯不怪。他三人都是长在乡中,家中原本的条件也不好,见惯了穷苦人吃饭的样子。

吃过饭,夜已二更。那几个黄巾军的小头领告辞离去,自归宅中休息。

黄牛角安排陈褒、原盼、刘邓等人住宿时,真的就如刘邓预料的一样,因见夜已晚,黄牛角觉得不好再打发他们回营中住宿,便索性将之分到了里中别的民宅中,一家住上一二十个。

黄牛角心情大好,精神振奋,不困,安顿好诸人的住宿后,拉着陈褒、原盼,又在屋中秉烛夜谈,不断地自吹自擂,告诉陈褒、原盼:“你两人如今跟了我,真是跟对人了!我告诉你们两个,上师曾经说过:这王侯将相也不一定非得是贵种才能当的!吾等亦能为之!待到来日,我道功成,黄天代了苍天,行大顺之道,大贤良师致了太平,你我也算是功勋贵人了!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万户侯不在话下!”

夜色深沉,月影西移。

快要到三更了。

陈褒心道:“荀君应该已到县外了?”约定的是三更动手,不能再等了。他装作不经意,往窗外瞧了眼。隔着薄薄的窗纸,见院中人影憧憧,听见刘邓的大嗓门正在说些什么。刘邓今天抢掠“勇猛”,被黄牛角留为亲卫,因能得以留在院中。这也方便了他们动手。

黄牛角兴致勃勃,谈性正浓,却见陈褒扭脸向窗外看,不高兴起来,说道:“本将军正在说话,你不好好听着,乱看什么?”

陈褒转回首,冲原盼使个眼色。原盼会意点了下头,悄悄把手探向了腿侧。

陈褒笑道:“将军,你刚才说‘上师曾经说过:这王侯将相也不一定非得是贵种才能当的’,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太对。”

“哪里不对?”

“故北部督邮、今郡兵曹掾荀君,文武双全,郡国英才,将来肯定是能出将入相的。他家乃颍阴望族,是荀卿后人,他的诸祖父、诸父多有仕至两千石者,他就是个贵种啊!”

“我说的是‘不一定非得是贵种’,又没有说‘肯定不是贵种’……,咦?不对!你叫荀贼什么?‘荀君’?”黄牛角品过味儿来,顿觉不对,瞥眼见原盼伸手往大腿边摸,急按住坐席,欲腾身跳起,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陈褒、原盼被黄牛角叫入内室对谈前,把佩刀都取下了。原盼摸出腿边的“拍髀”,操刃在手,一跃而上,扑到黄牛角的身上,以刃连刺之。

黄牛角倒在席上,挣扎痛呼,大叫问道:“尔等谁人?为何刺我?”

室内除了陈褒、原盼、黄牛角外还有一个黄牛角的手下,歪靠在墙边坐着,在打瞌睡。

陈褒也抽出短刃“拍髀”,跃起身来,一个箭步到此人身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刀把他刺死了,随之转回身,奔到正扭成一团的原盼和黄牛角的边儿上,跪在地上,与原盼合力,按住黄牛角的胳膊,一个刺他的胸腹,一个刺他的脖子。

鲜血四溅,黄牛角拼命挣扎,却无力挣脱,既骇又恐,盯着陈褒,因被刺伤了喉咙,声音喑哑,“嘶嘶”地叫,似还在问道:“尔等谁人?为何刺我?”他的鲜血溅到了陈褒的脸上,陈褒随手抹去,笑道:“我的名字早就告诉你了,我叫陈褒,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无名之辈’。”反手挥刃,割断了他的咽喉。临死这一刻,黄牛角双眼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三人搏斗时撞翻了烛台,室内的席子被点燃,火苗冒起。月光撒入室内。月光、火光,鲜血。黄牛角横尸在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充满豪气的话还在耳边,而他本人已成了地上的一具尸体。

陈褒、原盼提刃推门而出。

院中倒了四五具尸体,刘邓赤手空拳立在尸中,他的衣服上和陈褒、原盼一样,也全是鲜血。死在院中的这几个人便是他刚才杀的。

“黄牛角手下另外的人在哪里?”

“在里中民宅里陪咱们的人。”

“在民宅中陪咱们的人”,无异羊在虎口。原本计划陈褒带人杀黄牛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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