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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谁与共渡(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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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里灌,站不到一会儿,冻得打喷嚏,连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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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谌辛焕在书房,意味不明地说一句:“昨天府内进贼,在院中守了一夜。”

真行啊,守一夜。我把砚石放下,研好的墨笔尖蘸取放在上面。谌辛焕说:“你的情报一点没错,那老东西本以为雷打不动,竟也将礼收下了。”

茶匙在挑子中搅过叁巡,就倒出来晾在杯中:“太子那边如何?”

“他还在查。”谌辛焕叹道,“真不知为何这么执着。”

人是这样的,越不让了解的事,越想了解。据说谌晗天天拿着那块玉把顽,将那玉佩放在案上,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欺骗人心的局,就是比直截了当,直来直往的刺杀来得可恶。好比刺杀你的人光明磊落挖你的心,骗你的人却是要你的一颗真心,甘愿献上一切,最后将心掏给他。

要人死可能目的明确,死得其所,这局却是让人死得不明不白,死不瞑目。

被他害死,还自觉是为他而死。死的那一刻都深陷其中,不知做局者心中得意。

“这个局,一开始就错了,做在一个怀疑主义者身上,初衷不对。”我说。

他不理解,我只好解释:“你一下要他全部的信任,这样的人信任的容量本来就不多,当然激起他的怀疑。不应该试图一次行为让他相信有真心,而应该慢慢来。”

他写字的手停住,微微一笑:“你继续说。”

“谌晗如果找到黑衣人,不见得会杀,他的怀疑主义论教他事出有因,必定有更多秘密藏在背后,查个清清楚楚,他不会放任它就这样……”

暮时用过饭后,他依我所言去找该找的人,那人与谌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王府门前送他离开,覃翡玉刚好回来,他坐在马车里,揉着颞颥按压,经过我时,只从轩窗浅浅略过一眼,不多停留。他下车,身上还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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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昭宁诸昨天送来拜帖,今天下午登门,来看看我。帖子上就写来看我,覃翡玉可以随意出府,想见什么时候都能见到。跟他们在院子里吹水闲侃,直到夕阳落山。

晚间,送走他们,妺泹传来消息,谌辛焕回府的路上遇袭。他去找的那人,也死了。

我一阵惶悚,站立不稳。我让他找的那人是谌晗身边一名侍读,寒门学子,因学识深厚刻苦努力被陆均从学生中选上,谌晗除了陆均外,有时也听他的,经常跟他说话。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假若不是谌辛焕亲自去……假若这件事是我去办……就不会这么容易被盯上,连累无辜的人。妺泹收到底下人消息,又改口:“是重伤。王爷没事。”

冰凉的月光好似水在庭院中流淌,我抬头望月。

难道跟覃翡玉比,我真是相形见拙,什么都干不成?

嫁给谌辛焕做王妃是惟一出路,这还是比较好的情况,其次是妾,最次是姬。他顾虑我的身份,不会娶我为妻,等到以后他与世家豪族联姻,我还要被挑叁拣四,欺辱排挤。

覃翡玉……他住的院子里,房间亮着灯,光从窗牖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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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夜里,我坐在房间,低头看我的手,烫伤已好得差不多。

方才有人来报,谌辛焕外出遇袭,马受惊,他被撞了一下。通常这些事他都会交给我去办,如果他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不能去,二是做给谁看。

不多时王府内一片大乱,下人来敲我的房门:“公子!廖叔请您去治伤!”

我说稍等,不紧不慢穿衣,到的时候,推开门就见屋子里站好大一圈人,她清灵单薄的背影着一身素衣,跪坐在床边,握着谌辛焕的手。我脚步一顿,进来把门关好。

可你说她着急,还记得戴上面具。诊过脉后,我道王爷无碍,人群各自散去,妅泹妺泹退至门外守夜,他的贴身侍女也为他更换衣物后离开。只剩下我跟她。

“你今夜歇在他房中?”我用帕巾擦着手,擦完左手擦右手。

她拿湿帕一角替他擦拭额角,谌辛焕双目紧闭,喂下一碗安神汤,此刻眉头松弛不少,气息也渐入平稳。她听到这话,声音极低地说:“嗯。是我害他成这样。”

好,好极。我把帕子掷进水盆,端着盆出来,将水泼在庭院中,收拾走人。那月亮倒映在院中形成的一滩水洼中,月明千里,浮云遮蔽,光辉减淡。我走出两步看到这奇异景象,抬头看了看,水中月,镜中人。鞋子踩上去,就踏碎了。

子时,在书案旁翻过最后一页本草经,吹熄灯烛,掀开被子上床,门被推开。一个素白的影子以很快的速度关上门,就朝我扑来。等我看清是她,已衣衫不整地坐在了我腿上。

“……你不是在照顾谌辛焕?”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有点费解。

“我想要了,覃翡玉。”她搂着我的颈,心急火燎地到处啃咬。

不是……我格开她一点,“谌辛焕身受重伤,你不在那照顾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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