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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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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看就是亲兄弟!

谢珏心神大乱,很快镇定下来,飞影也把谢珣的话复述过一遍,这封信从头到尾不曾有人经手过,暂时安全。

谢珏坐在书房里,心思微沉,究竟怎么回事?

当年母亲选妾时,究竟是怎么选的,他并不太清楚,她们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他和谢璋都知道,若不是侯夫人伤了身子,太医判断再无所出,侯夫人不会给镇北侯选妾,选妾也就算了,选的还是桑南人。

有一件事他倒是隐约记得,是他六岁那一年在国子监因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脉被人欺辱,额头被石头砸破一直流血,他娘亲气得眼睛通红,抱着他哭着哽咽说了一句若是在桑南,他定不会受此侮辱。

他年幼时还不懂什么意思,如今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大哥从小被父亲带在身边教养,教习武艺,镇北侯府每一个男儿都要征战沙场,可他却被培养成文臣。父亲一开始并不想他去军中掌权,当时谢珣还小,镇北侯府的未来都放在谢璋一人身上,谢珏还曾困惑过,为什么父亲要他去当文臣,而不掌军权。

他身体不好,是错过习武的最佳时机,可身体康健后,格外勤勉,想要追上也有可能,镇北侯府从未出过文臣,全是走武将的路,唯独他是例外。

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希望他在军中掌权,桑南大公主唯一的继承人,桑南顺位第一继承人若在宁州铁骑中掌权,这太可怕了。

曾经他所困惑的事,如今都有解释,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可父亲,母亲,娘亲从未提过半句,父亲对三个儿子的培养有所不同,所赋予的期许也不一样,可他对儿子们的爱从无偏颇,并不曾因为他是桑南皇子而冷落,打压,不管他的母亲是谁,他都是镇北侯的儿子。

追溯往事已无意义,谢珏很快稳住心神,表兄如何知道?

这件事几人知道?

父亲还曾告诉过谁?

旁人的只言片语,凭什么断定他的身份,死无对证,信口雌黄,他只要矢口否认就行,就他和谢珣,谢璋的长相,没有人会否认他是镇北侯的儿子。

除非……表兄有铁证。

娘亲已死,他还能有什么铁证?

“一二三,进来!”谢珏冷漠出声,他的影卫一二三迅速进来,谢珏的脸色在月光下冷白如霜。

他要派人去桑南探听消息。

表兄不能留在胶州!

浪漫

谢珣生辰这一日,胶州城内风平浪静,十月末天气转凉,十二州已进初冬时节,虽是艳阳高照也能感受到冷风浸骨,谢珣骨头受过伤,虽已痊愈,天气骤变时仍感觉到微微的疼痛。张灵正说过他的腿毒已清,想要真正痊愈需好好将养一年。谢珣本打算在谢璋成婚后到天气温和的南方养一养腿伤,他是武将,并不想留下后遗症。可时移世变,他来不及养一养自己的伤,日后更要在苦寒的宁州常居,这伤定是无法完全养好,幸好这种疼痛药物能压得住,且也不太敏感,他还算能接受。

十月二十八,谢珣十九岁,再有一年弱冠。氏族男子十五岁束发,标志着成年,取表字。待到二十时行冠礼。只不过冠礼不一定是二十举行。谢璋和谢珏都是十八岁行冠礼,唯独谢珣例外,谢珣十八时父兄都在战场上,镇北侯想着等他满二十再行弱冠礼,亲自给他主持冠礼。

如今愿望落空,也成了谢珣终身的遗憾,再也没有父亲能帮他举办弱冠礼。

原本想着能和凤妤一起过生辰,如今心愿也难圆,生辰于谢珣而言,已变得无足轻重,他也不再盼着过生辰。

这一日如往常般,他在州府中练剑,习武,不再与林和礼交谈,他们的谈话进到死局。林和礼知道谢珣的生辰,可若要祝贺,不免有些讽刺,所以谁也没有提生辰一事。

“知许,走吧,陪表兄逛一逛胶州。”

“好啊!”

谢珣也不拒绝,虽立场不一样,他们又是表兄弟,并无深仇大恨。谢珣也没拒绝林和礼的邀约,胶州城也很繁华,耕地虽少,因靠北河,航运发达,城中百姓过得算是安稳,西洲和黄州有大部分的城民就是迁移到胶州,或锦州来。

北城门虽枕戈待旦,城中却是一片祥和。

高楼林立,商铺繁多,也有许多走商,林和礼带谢珣进了一家酒楼,谢珣在林和礼面前非常谨言慎行。林和礼与他话家常,很少谈公事,或许知道是谢珣生辰,并不给他添堵,也算是难得的体贴,谢珣坐在酒楼二楼外的平台上,对面是闹街区,一排米粮店。

他想起了望江酒楼,胶州餐食口味偏重,与京城大不一样。谢珣不挑食,只要是食物来者不拒,林和礼问,“口味如何?”

“还行。”

“说起饮食,你有发现一个规律吗?十二州口味偏重,京都和江南口味偏淡。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因为穷!”林和礼说,“十二州除了沿河一带算富裕,其余地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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