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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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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虫母基因胁迫的感觉很不好受,短暂的几秒钟里阿舍尔甚至以为自己要变成被欲望控制的浪荡者,忘却理智,毫无尊严可言地扑到对方的怀里。

他重复道:“……收回去,快点。”

“好。”旦尔塔很顺从,比起虫母不受控制的甜蜜芬芳,雄性虫族散发的信息素均在可控范围之内。

当房间内的另一种腥甜散去,坐在床上的青年明显有稍许放松。

他低低喘了口气,手里紧紧握着激光枪,彷徨又茫然,“是谁?你是谁?”

看不到、听不清的未知太受限了。

“是我。妈妈是我。”旦尔塔小心地靠近,这一刻祂褪去了自己本具有的一切侵略性,只尽可能地将自己塑造成危害的动物——就像是兔子一样,是可以被人抱在怀里抚摸的弱小生灵。

怪物一步步靠近,祂终于彻底走到了无声流泪的虫母面前。

嗡鸣的耳道里似乎出现了细微的熟悉声,阿舍尔握着激光枪的手指微松,下一秒发颤的指尖就被旦尔塔握住了。

滋啦!

应激反应之下,激光射线再一次从枪口喷射而出,旦尔塔偏头躲过,身后的墙壁便被灼烧出一片黑色。

祂没有着急夺去青年手里的武器,而是安抚性地自后侧抚摸着对方的脊背,一下、两下,直到阿舍尔自己松开了扳机,那道近乎穿透墙壁的激光才骤然消失。

“是我,妈妈。别怕,是我。”

强撑的身体已经进入极限状态,阿舍尔的手臂抖得更加厉害了,在他即将握不住激光枪的瞬间,旦尔塔却反过来握住青年的手,抓牢了唯一的武器。

安全感油然而生,紧绷的青年借着旦尔塔手掌的抓握帮助,靠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旦尔塔?是你吗?”淌着泪的虫母面无表情地询问,可怪物却知道此刻的他脆弱极了。

“是我。”

活巢翕动,敞开半截血肉,向着青年伸开了猩红的怀抱。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除发情状态外的一切感知都在钝化,但阿舍尔依旧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被填充,被满足,被取悦。

还散有余热的激光枪在旦尔塔的有意帮扶下,抵在了祂的胸膛之上,高温轻而易举地在始初虫种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圆环状的灼伤。

疼痛显著,但承受者却面不改色,只是任由充满威胁性的枪口落在皮肤上,然后抱紧了虫母。

当然,他们的拥抱之间,依旧夹着一把破坏力巨大的激光枪。

阿舍尔喉咙微动,他似乎是硬撑累了,终于偏头把脑袋靠在了怪物的颈侧,在感受着跳动心脏的同时,他锁骨间猩红的吊坠也同样发亮发热。

然后,他被活巢吞了进去。

完完整整,包括那只还被阿舍尔握在手掌里的激光枪。

在被吞下的那一刻,阿舍尔嗡鸣的耳朵终于有了片刻的清晰,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旦尔塔说,妈妈,如果不舒服,就向我开枪。

当虫母的发情期进入完全时期的时候,就是相较于普通虫族更具有自控能力和理智性的始初虫种,旦尔塔都不敢100保证自己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行为,因此祂心甘情愿来自阿舍尔的枪子儿打在自己的血肉深处。

——向着我的血肉开枪,我会用疼痛来感知你需要。

祂爱他。

怪物爱上了祂的妈妈。

这一刻,阿舍尔是祂的虫母,是祂的妈妈,也是祂的妻子。

……

活巢,始初虫种为虫母创造出来的一片血肉天地,在这片看似有限却似乎能无限延伸的奇妙空间里,到处都是为了安抚虫母而生的柔软猩红。

昏沉之间的青年被包裹,涌动交错的血肉吞噬着他的身躯,从每一根发丝到手指,再到他的胸膛、腰腹,小腿、脚踝,甚至是脚尖。

活巢分泌出的液体湿漉漉一片,层层叠叠的深红色血肉与青年冷白的躯干相互簇拥着。

可能是触须,可能是分支,饱满又丰腴的它们足以满足虫母的一切需要。

……

或许是旦尔塔时刻警惕着可能开在体内的枪,也或许是祂对虫母的在意大于了本能,从漫长的白天到深夜,再从体内湿热的活巢,到体外交缠的拥抱,一直握在阿舍尔手里的激光枪枪管直至冷却,都不曾被再按下过一次。

怪物尽可能取悦着祂的主人,并为祂的主人献上一切服务。

在这一刻,流泪和痉挛变成了虫母身上最寻常的反应。

五只伶仃修长的手指在激光枪的枪柄上握紧到极致,淡粉的指腹绷出一片冷白,伴随着手背上血管又一次的惊颤,那支枪终究是落在了深色的被单上。

“妈妈,东西掉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身后,阿舍尔无力辨别对方言语中的内容,只模模糊糊感知着自己卸了劲儿的手指被重新握着合拢,又一次抓住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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