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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嚼根饮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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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带回去,还砍了某种树的枝干。这种树的枝干只有一圈比较薄的木质层,掏出里面的海绵组织,整个茎杆就是一个类似竹子中空的状态。

制作火折子的燃棒需要三个基本材料,富含油脂的香叶,易于点燃的木炭,还有将材料混合的粘合剂。她们现在已经完全具备。

两个人分工合作。小四负责用石杵把木炭舂细,沉谙负责用石块把香料和黏性强的植物分别捣烂。将捣好的材料按比例充分混合,找根细一点点干枝条把它搓成长条状。一共搓了二十几根,全都放到洞口的岩壁上等待阴干。

往后她们几乎每天都要去看那个要用来储水的坑,原本想着利用溪流将坑洞冲刷变大,但随着岛上不再降水,溪水的流量一天天变小,开始还能利用石块将水导流进坑里,后面无论她们怎么努力,水流离坑洞都越来越远。她们只得费时人工多挖几个类似的土坑,一点点将水运到里面。但土坑渗透性强,淡水在里面很难保存,即便她们将土坑表面用层层芭蕉叶铺上,储水效果也很不理想。

本来那个落点的水潭是最后的希望,两人一直以为雨季的降水蓄在那里,多少也能撑过好多天,虽然水质不比经过山石过滤后的溪水可以直接饮用,起码可以等到她们制作出容器后,再来煮沸杀菌。

雨季结束的第十天,断崖的瀑布已经停流。三个土坑勉强储存了一些水,她们捡了许多椰子壳,好的坏的,只要能盛水的基本都被灌满,全都作为后备用水。因为不知道旱季究竟多长,这些日子她们除了想法设法储存淡水几乎没有外出觅食。吃的是搬进岩洞的第二天捕到的两条鱼,火烘后成了鱼干。聚果榕摘得满满一篮子,当时也是怕果实会腐烂,都用火烤成了果干。采芭蕉叶时砍了几根芭蕉杆,取里面的芭蕉芯。总之每天的能耗大,吃得却少。一个星期下来除了肘子长大了点,两个人的身形都变得消瘦。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好好修整一天,重新获取食物,保存体力。当晚她们带上阿浮,利用热成像,趁着黑夜,捕到的海鱼用藤条串了一圈。总算得有好一段时间不用考虑食物的问题,可以把重点重新回归到储水上面。

不成想第二天去到小潭,准备用芭蕉叶将潭面盖住,尽量减少水分蒸发,却被眼前这个几乎干涸,只剩一点湿乎乎积水的泥潭骇住了。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只觉得热带气候在玩弄她们,把人最后一点希望给掐断。想来如果北面不是湿润区,她们那几个小土坑根本一点水也装不了,不到半天渗透的渗走,蒸发的蒸掉。

看着眼前这个泥潭,外围是一圈圈浮木留下的河堤印迹,潭底是雨季冲刷沉淀的细泥。除了中间那点有水的地方,其它地方都开始被太阳烤出焦皮,表层龟裂。毕竟这处没有树木,没有发达的根系为泥土锁住一部分水分,只能光秃秃地承受炙烤。

失去淡水让人心情烦躁,小四光脚踩进去,在还未完全干透的泥面上印下脚印。她本意是踩两脚发泄情绪,意外发现这潭里的积泥质地柔软不硌脚,含沙量肯定很低。和沉谙商量准备挖一些用来制作泥陶。于是就地铺上芭蕉叶,取那些水分少些的泥,堆在叶子上脱了鞋用脚踩。一边踩一边剔除较硬的泥团,一点点把土踩粘,直到适合捏陶。

午间生火用的是前段时间就阴干的火折子,效果不错。捡一些干草做火绒,把燃棒插进里面吹。沉谙吹了十来天的火,肺活量练得不错,一顿操作下来除了气喘得急些一点缺氧的头晕眼黑反应都没有。

火堆一来烤热食物,二来把中午两人捏的四个陶罐给烘干。毕竟等它们自然阴干需要一定时间,直接用火烘大大加快进度。四个里有两个是用盘筑法捏的大陶罐,容量大概有个7、8升,罐壁较厚,要用石头斜靠着烘。相比烘干工作,烧制陶罐需要更高的温度。过去山里烧陶罐一般会建个专门的砖窑,有些老人少量烧制就会用泥巴搭个一次性薄壳窑。在小四还是江眠的时候,乡里偶尔会有人向爷爷订土翁,见过许多次他老人家使用一次性薄壳窑,印象很深。

但在这里和泥巴缺少淡水,泥潭里的泥又很珍贵。她们没有工具,光用树杈在地上挖坑效率低,只得先挖个差不多大,再从四周搬来许多石头。垒成半米多高,在坑底铺满粗柴,等陶罐烘干后依次摆放上去,再在上面和周围都铺满柴。火从上方点燃后会慢慢烧到底部,石块能保存大量的热,只要从上方不断的添柴,理论上就能把陶罐烧成。

实际上她们还算幸运,烧了整整一晚上,两个大陶罐只裂了一个,就是坏得有些惨,四分五裂那种。另外一个放到海水里泡了一会,罐口处产生一道细小的裂痕。用它装水静置一段时间,虽然裂痕清晰可见,但确实没漏。那两个小陶罐是照着缩小版的沙锅捏的,因为体量小,捏得特别细致,坏的那个是从中间一分为二,形成了两个像碗一样的容器。好的那个也装水试了,架在火上能把水烧开,虽然加热效率比一般的铁锅低很多,起码能将水煮沸。

在来回装满几次水确定大罐不会轻易碎裂之后,小四用藤条给罐身做了一个花盆吊结,因为罐身较大还特地多绕了几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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