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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很突兀,走的时候很乾脆,让人实在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特意跑这一趟,真的只是为了看谷薰一眼?在座所有人没有人如此以为,但说他没有目的,但阎咏熙又真的只是看到谷薰看完谷薰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非常乾脆。

但如果说阎家有人为谷薰着想着,但为何谷薰消失的那十年都没有人吭过声找过他,如果不是因为巧合及相乐过度丰盛的好奇心,或许谷薰早已真正实质上不存在这个世间了也没有一定。

既然阎咏熙并没有打算进屋里坐下漫谈,那曜之也就没有客气的把去停车晚一步到却因眼前情况而愣在大门外的容书舒招呼屋里,大哥因为还有文件要理所以晚些,也幸好松颺晚些才能到家所以没人阻止曜之的出言不逊,不过护短的长孙老大就算阻止了曜之的恐怕也免不了对阎咏熙几句冷言冷语,而且不见得会比曜之好听到哪里去。

看着长孙曜之将长孙家的大门关上,不怎么坚固的大门却怎么看都比阎家大宅的红铜大门来得后实,就算是阎咏熙都觉得这个宅门易出难入。

或许这就是长孙家百年以来屹立不摇的原因,也正映对了为何阎家会逐步败弱的因素。

长孙家的人隐世却不避世,该出来时绝对不马虎,不需出面时休想任何人会为了出风头而站出,看似有所约束有所规范,事实上也是如此,只是比起教条及极权的压制,庞大的家族更在意的是自治。

如果自己都无法约束自己,那如何能约束跟在自己身后及以下眾多的各式不同的人性。

或许是祖上的教诲有方,也或许是传授有谱,也或许是家族太过庞大而难以在乎旁枝末节,总之,长孙主干不腐不灭,长孙家族就有继续成长及开枝散叶的可能性,甚至因为多方教育发展,也许就算有一天主干中被腐蚀,旁支还是有可能落地生根重新谋求另一种发展。

相较起来,阎氏的极权式菁英教育就比较单一,目标单一、争夺的也单一,很多人终其一争为争夺而争,争来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得了权力之后又如何?失了可敬的对手、掉了可以共同分担成长的亲友,终究还是那些所为元老权臣的魁儡,这也是阎家家主不论是由何人继位为何都不曾出过乱子的主因。

阎氏的家主如果是一种精神的表徵,那实质的权与利不过是虚幻的浮云,可惜这些都是在阎咏熙在辛辛苦苦一步一经营的成为家主人选后才明白的事情。

不过那些并没有太大的所谓,毕竟掌握着约半数股权在手,所以未来,对于阎咏熙来说,他在阎氏还是有绝对的发言权及主控权。

所以,很现实的,阎咏熙找阎谷薰有一半是想确认他的心意,另一半还是想看看这个让他掛心的小弟现在究竟好或不好。

原来阎咏熙打算将阎谷薰堂而皇之地带回大宅,但在看到阎谷薰的闪躲与畏怯后,这样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原来的信任或许早就不在,现在阎咏熙最想做的是除了是加倍稳固自己的脚步以外,就是追究他不在的这些年里,阎谷薰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待遇又在确认自己成为继承人后,阎永勋突然的消失让他十分在意。

虽然大娘冷冷的说了,都成了阎家家主的人了,不闪得远点还站着等着人家让自己消失不成?

摇头叹气,对一直以来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说:「支点人马稍微注意一下长孙家人的动向……不,注意长孙相乐就好。」

「是。」

「如果谷薰有跟长孙相乐分开行动时就只要注意谷薰便行了,我只要谷薰平平安安。」

「是。」

满意的点头,对于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保鑣,阎咏熙十分信任且有信心,相信他会将事情做得妥当,回头再看一眼紧闭的大门后,调头就走。

听一直坐在窗边像个无事之人一样的优禹咬着棒棒糖口齿不清的说外面的人都走掉了,又拿出手机查看摄影机镜头,确认外面的车子也离开得乾乾净净,又回头来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跳下窗檯溜进厨房拿了水杯咚咚咚的小跑进客厅找了个空位坐下,继续没有看完的书页。

走进大门后,紧绷的肩膀才有些放松,听到阎咏熙已经远离才松口气,坐在沙发座里不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谷薰只能沉默着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没有人逼谷薰应该要说些什么或表示些什么,相乐跟书舒还有没有做完的公事需要借用书房继续办公,曜之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谷薰面对面的看着自己的杂志与报纸,回学校復职,等待着自己的杂事比预想得多太多,让他很难有自己的时间做自己习惯的事,剩下的时间大概就是为了早些离开学校回到家里而挤压出的自由时间而已。

坐在曜之的对面,偶尔回答几个优禹的问题以外,就是跟着曜之拿着曜之看过或未看过的报纸杂志看起来。

当松颺一回到家时看到的景象就是谷薰及曜之各据一张沙发摊着握着手上的报纸杂志细细阅读,优禹则是躺在沙发上脸盖着课本,好像睡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唇角勾了勾,不曾出现过的诡异景象突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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